公务员聘任制离瓷饭碗仍有距离

中公

日前，深圳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称，深圳将继续扩大聘任制公务员队伍规模，争取在两年内使聘任制公务员占全市公务员总数的比例上升到10%以上，总数增加到4000多人(据9月13日《中国青年报》)。
事实上，公务员聘任制之所以受到人们关注，是因为这意味着公务员这个“铁饭碗”可能被打破。自深圳2007年开始试点公务员聘任制以后，多个省市亦开始相继试点聘任制公务员制度，对此社会舆论多半看好，官方自然更甚，似乎铁饭碗就此真的成了瓷饭碗。但说实话，自聘任制试点以来，笔者对这一制度能否打破铁饭碗，并不乐观。
表面上看，因为合同的存在，用人单位随时可以解除合同，公务员这个铁饭碗被打破了。这一点，似乎是以往的公务员委任制或选任制所无法企及的。而事实上，签订合同离打破铁饭碗还有相当距离，且不说自深圳试水聘任制以来，至今尚未听说谁被解除合同，单单是从现行的聘任制制度上看，将公务员聘任制等同于瓷饭碗，就过于乐观。
事实上，聘任制公务员考核不合格的不再续聘，并取消公务员资格。其言下之意莫不是，考核合格的自动续约。这便要求，聘任制要打破公务员铁饭碗神话，必须建立在科学的考核机制上，否则，轻易就考核合格，所谓聘任合同无异于无期限劳动合同了。而这一点，恰是笔者最为担忧的。这是因为，如果现行的考核机制不能在激发公务员积极性上充分作为，不管公民以何种身份进入公务员序列，他们的饭碗依然很铁，公务员终身制的有关问题也就得不到有效根除。  
总之，从发展眼光看，抛弃公务员终身制，建立起像企业那样能进能出、能上能下的公务员聘用制，是现代公共行政组织发展的大方向。在这种正确的大方向之下，改革能否成功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细节设计的把握。而《深圳市聘任制公务员管理办法》在对聘任制公务员的考核细节上，仍过于粗放。
在笔者看来，现行考核机制最大的缺漏在于忽略了民意。可以想象，对于公务员的考核，如果总由单位、领导，甚至其自身自说自话，而将其服务对象——群众，冷落在一旁，对公务员的考核很难说是对人民高度负责的——但凡了解公务员考核程序者都知道，对于公务员的考核基本都是走过场，只要不出现法定的严重的违法违纪情形，考核基本都是合格甚至优秀。这也是过往公务员终身制的关键所在。